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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以为期(1 / 2)

宫内灯火通明,宫女奔走相告。御医束手无策,当晚老皇帝驾鹤西去。当晚,众文武百官火速赶往皇宫。焦点却不是驾崩一事,而是文武百官争论不休,提议让太子代行国事,待他日国丧过后,再登基不在话下。

回到将军府上,聂芜衣悄悄换了衣裳。很是奇怪,不过片刻功夫,府上的家丁明显变得多了起来。正是觉得奇怪,自己回家这么久了,也未见过聂戎。听丫鬟们说是朝中大臣已经尽数奔向宫中,为皇上祈福。

聂芜衣心中在默默地想了,祈福是假,恐怕真的会有政变。果然到了半夜,似乎隐约间听到了钟声。

是国丧的钟声。

有蓉殿内,萧钰一步步登上台阶,看起来步子十分沉重,神情悲切,见者哀之。

台下的大臣们各个白衣素缟,以泪掩面。台下的萧玦也一身素衣,聂戎在他身边,神色复杂地看着萧钰的背影。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名堂。按理说,自己功成升退,衣锦还乡,太子正是可以借机安排自己人上位。不知为何,此事却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应。

国丧过后,太子顺利登基,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皇上昏迷不醒已经多日。七王爷手下众多将士都想趁此机会举旗,都被王爷生生压了下来。

萧玦本无意争,眼下更是左右为难。只觉得似乎有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收紧,想得更为长远,如果自己此时逼宫登基,自然可以以武力堵住悠悠众口;但是太子与东汶勾结的事才有一点线索,真相尚未浮出水面,自己尚未查出,如果贸然出手,那些文人士大夫势必对自己口诛笔伐,皇帝驾崩,皇后陪葬,太子被废,这样的话所有的脏水都会泼向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看起来暗潮涌动,一切又仿恢复了平静。

凌昌国男尊女卑,在男子意外过世显得尤为突出。一家子顶梁柱若是倒下了,则该家娘子则必须陪葬,夫妻之道,无论男女都崇尚“寝同生,死同穴”。

国丧七日已过,蓉和殿,皇后素发披肩,形容枯槁,手中握着的一杯毒酒迟迟不敢递到口中,护卫统领看着她,不耐烦地催促道:

“皇后娘娘,该上路了。”

皇后看着他,再回头看向庭院里等着自己的一众宫女,不禁悲从中来。自己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皇儿。

凌昌一向不让妇人干政,皇帝在还好说,皇帝若不在了,皇后的命仿佛也是如蝼蚁一般。但,好在太子顺利登基。

想到这,皇后心中心里多少获得了一些安慰,说不清是喜是悲,仿佛这一切都是报应。皇后看着门外的方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宫女们噤若寒蝉,甚至呼吸都吸着气。罢了罢了,皇后娘娘将手中的毒酒一饮而尽,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隐隐约约仿佛看到了宫女们陆陆续续走进来,给自己穿上衣冠,这样也好,皇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有容殿内,萧钰正坐在金灿灿的皇位上,慵懒地半躺着,左手时不时敲打着,丹凤眼似睁未睁,直到急匆匆地脚步声赶了过来。进来的宫人伏在地上,这才复命,声音中带着几丝颤抖:

“皇上,皇后娘娘殡天了!”

直到这时,萧钰的眼神微微停顿了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他走了下来,停在了门口,望着皇后寝宫的方向,才问道:

“皇后娘娘可有说什么?”

“并未。只一直看着有容殿的方向。”宫人跪着换了一个方向,声音颤颤地说着。

萧钰一身暗红色的长衫,心中微微刺痛,心下了然。这才缓缓说道:

“传尚书大人进宫吧。”

“喏。”

宫人半跪着将身子挪了出来,这才迈着小碎步匆匆离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要到了赐婚之日。

文武百官就这事商讨了很久,一方认为国丧不久,近期不宜婚嫁,一方认为本就是遗旨,应当如期举行。双方的口水之战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直到某日早朝,尚书大人发话了,毕竟这两桩婚事同为先皇赐下,现在国丧已过,应当遵守以敬先皇。百官附和,这也本就是圣上那日宴席之上赐婚的,并无不妥之处。太子萧钰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了。初来登基,国事还得多倚仗这些老头子。

王爷府内,聂芜衣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喂鱼,心中却为婚事烦闷不已。本来自己想乔装打扮去皇宫走一趟,探探虚实。却遭到了聂戎和聂夫人的强烈反对,将军府更是戒备森严。

聂戎语重心长地告诫她,皇宫内的权谋之算,深不可测,不能蹚入浑水。而聂夫人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她,正是待嫁的时候,更加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只需安安静静的筹备婚事便是。这些事情七王爷萧玦自有打算,不是女儿家该操心的事。纵然她医术高明,也不得轻举妄动。

正是百无聊赖地思忖着,自己难道就坐以待毙,静静地等着出嫁了?虽说自己确实觉得七王爷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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