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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桩联姻(1 / 2)

蓝云棋低着头说,实际上自己从小喜欢吟诗作对,并不喜欢舞刀弄枪之人。也不愿婚姻大事被当做权力的筹码。可是,皇权贵族家的女子,又哪里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

“好好,你竟然不肯说实话。我今日来也不全是为此事追责,我来是告诉你,兵部侍郎的儿子雷虎,好色成性在寻欢楼是出了名的,人长得五大三粗,我看到时候,你别来找我们诉苦。”

蓝云画语气中带着讽刺,还有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拂袖而去。留下蓝云棋愣在了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才忍不住失声痛哭。仅仅是因为母亲的身份地位,连带着自己也卑微,嫡出和庶出,为何生下来命运就如此悬殊?

夜风微凉,蓝云棋辗转反侧,还是无法释怀。但是又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气愤难平,感染了风寒,一夜辗转反侧,心焦得难以入睡,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等到花朝诗会结束,已是夜深,蓝振坐着轿子回到了府中,就听到家丁来报,说皇后娘娘驻留府邸片刻,一直在三小姐的闺房中。

蓝振心中大惊,疾步向蓝云棋的房中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阵急促的咳嗽声。蓝振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逐渐放下了正欲敲门的手,背过身去,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蓝振早早的就来了。

丫鬟们正在服侍二小姐梳洗打扮,连日以来都在病中,蓝云兮也强撑起精神,对镜梳妆。蓝振使了眼色,丫鬟们自觉的退出房门外,并将房门锁好。

“还病着,这是要去哪里?”

蓝振没好气的问,语气中带着几丝责备。

“父亲这是来看病的吗?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蓝云棋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太子妃昨夜和你说了什么?”

蓝振不理会她的委屈,单刀直入的问了起来。

“太子妃,说让我们尚书家与兵部侍郎结姻亲。”

蓝云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心里始终却憋着一口气。但对于这个父亲,自己从小到大也没有忤逆过;这个姐姐,自己也不敢反抗,唯一反抗的事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气坏了身体。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两行清泪又止不住似的往下掉。

“什么?这真是胡来!”

蓝振气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这一个小女儿自小乖巧听话,虽是庶出,却也是养在身边的。那兵部侍郎的儿子雷虎,是个寻欢楼的风云人物,作践过多少姑娘,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蓝振甩了甩袖子,正正衣冠,就着急要进宫去。丫鬟们见老爷走远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见自家小姐又在伤心流泪,忍不住才劝说道:

“小姐,你快别哭了。身子还没好利索呢,等下不是还要去庙里祈福吗?”

“小梅,你说我跟姐姐比,到底差在哪里了?”蓝云棋暗自神伤地问。看着镜子中的脸,憔悴不堪,脂粉满泪。

“小姐当然不差。只是,只是……”

小梅急得说不出话来,连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来了。

“好了,再给我铺点脂粉。我们去庙里上香吧。”

蓝云棋收了收眼泪,忍不住笑了出来。差在那里,自己当然清楚了。宦海沉浮,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就是的,我们去庙里上香。小姐,昨日才是花朝节,今日很多诗集都出册了,等会我们去街上,我给你买。”

小梅终于想到能逗自家小姐开心的事了,小姐最是喜读诗书。

“好的。”

蓝云棋轻轻地说,父亲刚才急匆匆地离开。怕是要去宫里找太子妃了。希望能在圣旨下来之前能有个好的结果,否则自己今日去庙里祈愿。他日就自行落发为尼,遁入空门了。

打点好后,蓝云棋带着几个守卫和丫鬟,就坐着马车出府了。

因是花朝节而后,很多少女都能出门游玩,上庙里祈福。蓝云棋的丫鬟守卫们也大都是这个年纪,马车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原本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今日足足走了快两个时辰才到庙中。

蓝云棋被丫鬟伏着下了马车,这才一步一歇走上了庙门。丫鬟们给了香火钱,点燃了香。忽有小和尚来报,请蓝云棋往琴房就坐,稍备茶水,以供休憩片刻。蓝云兮心领神会,故意支开了左右丫鬟和随从,跟着小和尚就来到了琴房。

一张古朴的秋月琴放置在红衫木案几上,窗明几净。窗户半掩,几盏糕点,茶水正温。小和尚离开了,留下了房中的两人。

“东方公子……”

蓝云棋欠了身子,叫了一声。昨晚深夜,自己在枕头底下摸到了一张信笺,上面写着“灵虚”,灵虚是庙的名字。东方公子在诗文集颇有盛名,以往文苑的诗词省会,自己远远地看过他。

那身穿墨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转过身来,鼻梁挺直而丰满,不同于凌昌人的长相,眼眸十分亮,面容英俊,却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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