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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了。

许杏然翻坐于沙发,这才回复:『你们吃完了?』

『吃完了,我上陈之叙的车了。』

『等会就让我告诉你他有没有路怒症,呵呵。』

陈之叙才启动车子,高祺又绕过来,叩了下车窗。

“还有什么事?”陈之叙降下车窗。

“之叙,我上回跟你说的那个……我推人家微信给你啊,记得加。”

陈之叙偏头失笑:“您就别操心了,有我妈掺和已经足够了。”

“欸欸欸我想起来了,人家说过,跟你妈认识的,”高祺有心把这事搞定,“简直正好,真别忘了啊。”

蒋艺楠坐陈之叙正后方,旁边还挤着两位同门。

恰是先前朝陈之叙询问研究所项目的师弟,他小小声:“我听说,之叙师兄好像有个前女友呢。”

唐杭脑袋凑紧了点,怕漏音:“这有什么,谁还没个前女友。”

“不是,之叙师兄不是不爱提研究所的事吗,”师弟轻飘飘瞥驾驶座,那边还在聊天,“他那个女朋友……好像有点故事。”

唐杭下巴夸张地张开:“真的假的。”

“八成保真。我认识的前辈告诉我的,他当时在研究所读书。”

“有什么故事啊,告诉我啊。”唐杭着急,拧过膝盖往中间的师弟挤。

“喂,”蒋艺楠拱起手肘把人挤回去,“坐好行不行。”

“对不起对不起。”两个男生往回挪动。

守卫好空间,蒋艺楠继续凑着屏幕敲字:『陈之叙正在相亲,下头高介绍的,他本人不大愿意的样子。』

『唐杭说,他有个厉害的前女友。』

『真可怜啊。』

一旁,唐杭催促道:“快说啊。”

“我也不知道啊!”师弟摊手以示无辜:“我是去问项目的,又不是去八卦的。”

唐杭啧几声,被钓的不上不下:“服了你。”

等高祺从车窗撤走,又耽搁了十来分钟。

陈之叙载着师弟师妹到宿舍区,帮着把饮料提到闸机前。

“师兄再见。”蒋艺楠跟着别人一齐道别。

陈之叙眼神掠过她,一切如常:“你们早点休息。”

低头刷卡,走进宿舍区,蒋艺楠继续发消息:『我解放了。』

绿油油的消息丛往上生长,许杏然终于又回她:『恭喜。』

蒋艺楠挠挠脑袋,察觉到不对劲,但她道不明。

思来想去,她问了一直想问的:『师姐,你和陈之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依下头高对陈之叙的看重程度,我和陈之叙还要见上成百上千次。』

『我不想搭理他。咱俩还是得对好口供,下回我能给他讲得跟真的一样。』

另一边,客厅只开了落地台灯,暖色光打在墙面像油画,分界明晰。

消息连续跳跃,许杏然没什么表情。

手机捂回胸口,好半晌,她才举远回复:『说过了,怎么回答是你的权利。』

『我都没关系,你说你想说的就行。』

『把我的以前全抖出来也行,都随意你。』

蒋艺楠被逗乐:『师姐,你怎么把自己说得跟犯人一样。』

许杏然盯着消息条良久,都不知道怎么回复。

揿灭屏幕,她叹息着翻身,脸埋回沙发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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