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里抽出地理塞进宋清泉怀里，“我以为才两点，求求了宋宋，帮我写两张。”
然后又从同桌的位置上翻到答案，递给宋清泉：“来。”
宋清泉收起手机，哭笑不得：“怎么这么惨。”
“还有更惨的呢。”余雯重新提起笔，一边叹气一边写，“这次月考我可能要变成年级倒数了。”
“咱们同病相怜。”宋清泉从她的文具袋抽出一直粉色笔壳的黑色签字笔，“我可能要成为班上的倒数第一了。”
“怎么会。”余雯不相信，“你那么努力的！”
宋清泉说：“努力不能当饭吃呀，学习这个东西，越到后面，天赋反而更重要。”
她对着答案写了一段，忍不住转过来和余雯交头接耳：“我跟你说哦，我们那个特供理综卷，我班长不到一天就写完了，好恐怖。”
“卧槽！”余雯眼神亮了亮，“是蔺原？”
“嗯。”宋清泉点点头，“除了学习，他还要帮家里做事，这种如果不是天赋在那里，光是像我这样死学的人时间哪里够。”
“这就是鲜花批发市场小开的实力吗？”余雯说，“你才转过去一个月，怎么对他的这么清楚啦，背着我偷偷有进展？”
宋清泉的那点心思，余雯大概知道一点，毕竟宋清泉从来没有直接说过，还是她隐隐约约猜出来的。
她其实以为宋清泉会否认，却没想到宋清泉承认了。
“没有进展，也不会有进展。”宋清泉说，看起来想得很开，“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余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说：“那一会儿姐妹请你吃炸鸡，让热量好好抚慰咱们失恋的宋宋。”
宋清泉：“……倒也不算失恋。”
余雯瞪她：“那你吃不吃。”
“当然吃。”宋清泉说，“掏空你的钱包哦。”
两个人一起抄作业的效率超高，宋清泉很快帮她搞定了两张地理试卷，余雯便又给她派新的，卡在五点前，弄完了余雯所有的作业。
高一之后，宋清泉就再也没有写过这么多字，一时间觉得自己手指都快断了。
余雯将作业交了后，便和宋清泉手挽手下楼。
这个时候的学校人开始多了起来，返校和去吃完饭的人交错在校园里，人声鼎沸。
南实对街就有一家KFC，余雯在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在小程序里点好了餐，两人进到店里时，取餐台上已经放好了她们的订单。
“去二楼吗？”余雯回头问她，“待会儿人多了一楼好挤。”
宋清泉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上了二楼，两人选了靠窗的四人座。
刚刚坐下，有人从后面圈住宋清泉的肩，语气抱怨：“宋宋怎么不看手机，还背着我偷偷来外面吃肯德基。”
宋清泉愣了愣，偏头莞尔：“你不是说要减肥吗？晚上连食堂都不去的。”
许梦轻叹气，松开宋清泉在她身边坐下：“架不住有人要请客。这是你朋友吗？”
“嗯，她叫余雯，我们高一的时候在一个班，是美术生。”宋清泉替两人介绍，“这是许梦轻，我现在的同桌。”
余雯之前在微信里听宋清泉提过，不算陌生，再加上她本来就是自来熟的性格，三言两语间便和许梦轻打成一片，两人互加了微信。
宋清泉还着许梦轻的话，问她：“是谁请客？还在下面等餐么？”
“陈子扬呗，我不是国庆的时候赞助他材料做书签吗，这不得好好感谢我。”许梦轻说，“班长顺便也一起。”
说完，她眼尖的看见楼梯上上来的两人，朝他们挥手：“这里这里。”
余雯听后，偷偷朝宋清泉挤眉弄眼。
宋清泉：“……”
四人座没有第五个人的凳子，宋清泉将自己和余雯的餐盘往里靠，腾出空间给陈子扬和蔺原放。
陈子扬顺势坐在了余雯身边，面对着许梦轻，蔺原便去旁边另外拉过来一张椅子，放在侧边。
二加二，他仿佛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宋清泉吃东西变得拘谨起来，许梦轻和陈子扬聊得很欢，没有太注意她这边，只有知道真相的余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虽然说，在喜欢的人面前注意形象是很正常的事，但余雯觉得，宋宋的眼睛里没有光点。
她看起来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