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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画(1 / 2)

雨渐渐停了,少有的彩虹在远处的天空中出现。

李宝珠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只能看到彩虹的一小段。

她眼睛看着彩虹处,心中却在慢慢消化魏凛说的话。

魏凛粗略一说就去洗澡了,留她一人简直可谓是抓心挠肝。

好在魏凛就是简单一冲洗,回来的很快。

她赶紧把人拦住继续说。

“我早上还跟杏儿说要去拜访一下韩夫人,没想到却出了这事。庄文山可真不是好东西,大晋怎么会有他这种!这种!”

李宝珠愤愤地说,但她骂人的话太少,憋了半响,没说出来。

魏凛觉得这都算正常人了。大晋这种官还少吗?那简直是一抓一大把,从上到下都烂的可以。

“韩相是个好人。”这是李宝珠不假思索就能给出的答案,“现在我才知,我父皇要是没有韩相,或许早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想到她父皇,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伤感,还有羞愧。她觉得父皇愧对母妃,愧对他的女儿们,更愧对天下百姓。

她那些姐姐嫁的本就不好,父皇这一南逃,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想来她就是最幸运的,因祸得福,遇到了魏凛。

想到这,李宝珠眼中的忧郁不再,她对着魏凛释放了一个大大的笑。那笑中感激与依赖参半。

魏凛知道她难免会想到自己的伤疤,说是洗澡,不如说是给李宝珠时间自己静一静。他走上前揉揉李宝珠的发顶,和她一同坐到贵妃榻上。

李宝珠又把视线转回到彩虹上,尽量地表现自然。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魏凛为难。带兵打仗不是那么容易的,古来征战几人回?

她声音很平静,讲起了自己知道的事,算是给魏凛作为参考。

“我记忆里,父皇跟前总是有人在吵架。韩相是两朝元老,自我小时候就有一头花白的头发。我那时候还笑他的白胡子呢。”李宝珠带上点点笑意,目光悠长,好似看到了如彩虹般绚丽的过去。

“但是父皇最信任的不是他,是陈大人。陈大人俊美如俦,不过三十上下就已经是父皇身边的第一红人了。他对我也很好,会送我金钗子、手串、糕点。反正每次见他,都有好玩的。”

魏凛闻言不屑地一舔虎牙,什么屁的俊美如俦!男人脸重要吗!?比脸重要的东西多多了。譬如他,就只有脸差了那么一点点。洛阳的小白脸都什么样,他非得有一天见识见识。

他酸溜溜地问,“他都送你什么了?金钗子能有几个重?咱们金矿随便做!”

李宝珠诧异的回过头,才一看魏凛的表情,她就“扑哧”一声乐出来了,这回是发自真心的笑了。

“你想什么呢?该不会是想,我和这位陈大人关系好不好?我从前——喜不喜欢陈大人吧?!”她故意把一句话拉的极长,果然见魏凛的脸色变了。

“怎么可能?”李宝珠极快否认,“虽然陈大人还没娶妻,但是陈大人可不是只对我好。他能成为父皇身边的红人是因为他对每个人都能做到无微不至,真是个奇人。”

她想到陈大人之前的做的事,啧啧称奇。之前看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此人真是不一般。就比如他父皇那么乖觉的人吧,无论是吃喝玩乐,陈大人都能安排好。也怪不得她父皇偏信陈大人,相比之下,韩相就有些耿直过头了。

她父皇喜欢的是享受,而韩相偏偏想让他做个明君。

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魏凛心中松一口气,表情自然极了,好似刚刚吃味儿的人不是他。

“这个陈大人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没听过吗?”李宝珠纳闷儿,“我出宫之前,陈大人还在外面办差呢。按理说他经常出入各地,应该有些名望才对。”

“许是都城官员太多了?”李宝珠猜测。

魏凛直觉不对。皇帝身边这么有名的人,外界却一概不知,他觉得不大对劲。但这件事只是偶然提到,他把疑惑藏在心里,一会儿派人去打听打听就是了。

“不提这些了,你别多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有他必须经历的。这是韩氏的家事,她未必想把这面让你看到。”魏凛用粗粝地指腹摩擦李宝珠滑嫩的脸颊,他话说的极度认真,为了安李宝珠的心。

“不是早就想学骑马了?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带去。”

“可是刚下过雨。”

魏凛把这茬给忘了,下雨确实不适合学骑马。

“对了!我教你画画吧!”李宝珠想到自己本想要送给魏凛的那幅画,灵机一动说道。

说画就画,东西都是现成的,拿出来不过一弹指的功夫。

魏凛是纯纯的门外汉,她得从最简单的介绍开始。

“这是狼毫,这是羊毫。”李宝珠举起两支笔给魏凛看它们有什么不同。

魏凛怎么看两支都一样,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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