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昭是个行动派，人刚进房间，打给威廉的电话就已经被接通了：“大小姐，你又有什么事？”
“最近是不是有档选秀节目要开始筹备了，无论如何都别给我接那块饼。”杭昭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只不过手机里头的威廉顿了一秒，说出一句没有羞辱但胜似羞辱的话：“主办方应该不至于眼瞎。”
可恶，明明在骂别人，怎么她感觉到被内涵了。
想来也是，她在投票榜吊车尾，除非主办方真的眼瞎了，否则根本轮不到她的头上。
想到这，杭昭长松一口气。
正准备挂电话时，威廉逮着机会说工作的事情：“你提醒我了，之前你有部新剧撤档了，最近风头过去了就打算重新定档，估计三月初吧，做好到时候各地跑宣传的准备。”
大抵是时间久远，杭昭想了半天才记起是哪一部剧，然后又想了一会才记起她在里面演了个古早典型绿茶女配，无脑且无恶不作。
得，估计又要被骂了。
当时的她没实力又没背景，哪儿有剧本给她挑，张雅都是在破烂堆里捡资源搪塞她。
“最近也有些新代言和剧找上来，你要我现在发给你还是回京陵后再看？”威廉话没停，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杭昭的回答也很干脆：“剧本我可以看看，但是用特权拿来的我不要，试镜什么的也正常走。”
她不想自己的事业因为有杭声隐在而变得特殊，更不想让他插手其中，否则就背离了她进娱乐圈的初衷，仅仅是想靠自己圆母亲演艺中断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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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剧组复工。
杀青倒计时的日历已经撕到倒数第七天，人人都像打了鸡血，恨不得一天不眠不休把戏份全拍完。
杭昭双腿盖着毛毯坐在折叠椅上，一只手塞进热水袋，另一只手拿着剧本抓紧被台词，可接二连三的叹气声勾起她的好奇，便抬头瞟了眼小陈：“咋了，你爱豆塌房了？”
小陈摇了摇头，依旧愁眉苦脸。
双目盯着手机屏幕，又一声长叹：“藏城离云都那么近，他开演唱会…我能隔空听他唱歌吗？”
杭昭放下了剧本，居然认真地思考起来，末了还一本正经道：“按照科学的角度，估计不太可能，但如果是神话的角度，除非你是葫芦二娃。”
小陈的嘴更撅得高了。
玩笑也开了，杭昭就不再拿她打趣，笑道：“多大点事儿，我给你放假不就好了，而且这里不还有A仔。”
“他？我不太放心。”话落，小陈给杭昭递了抹眼神，她顺着往后看，就瞧见A仔跟群演小朋友打雪仗，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太聪明。
杭昭：“……”
好吧，她也觉得不太行。
“没事，你先想个办法把票搞到手。”杭昭拍拍胸脯保证道。
结果，事情在演唱会开始的前一天出现了转机。
一大清早就被叫起来补拍的程薇怨念很重，坐在单人化妆间的镜子前，自顾自地补妆，谁知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推开，还没反应过来门又被关上。
眼睁睁地看着杭昭四处逃窜，最后卑微地蹲在更衣隔间，两只手扒拉着门帘，见程薇要开口，着急地做出噤声的动作：“嘘——你先别说话。”
本来心里就憋着闷气，杭昭还撞枪口上。
她皱起眉睨了杭昭几眼：“这是我化妆间，你还想让我闭嘴？！”
杭昭更着急了：“我经纪人现在全城通缉我！”
“哦——”程薇若有所思地拖长音，心生一计：“那我举报有奖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杭昭心一狠，咬牙道：“回京后我让给你一个杂志封面。”
“成交。”程薇爽快答应，杭昭幽怨地盯着她，真是个趁火打劫的女土匪。
很快，威廉在排除完其他角落后，急匆匆地杀到了化妆间，他先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而杭昭眼疾手快地拽紧门帘缩在隔间，屏住呼吸。
隐约听到程薇的脚步声，她走到门后并打开门，在听完威廉的描述后，气势汹汹地回了句：“她有病还是我有病，怎么可能会在我这？！”
杭昭：“……？！”
可恶，怎么还借机人身攻击！
将威廉轻而易举地送走，杭昭才松了口气将门帘拉开，整个人瘫坐在隔间，那副肾虚的表情逗得程薇想笑：“出了什么事啊，能怕成这样？”
“还不是给我小助理搞演唱会的门票，我发誓这比我自己追星还努力。”杭昭一张小嘴开始喋喋不休，说着自己是如何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黄牛那里把小陈被骗的钱讨回来。
“挺好的啊，乐于助人除恶扬善。”程薇没听出有什么毛病。
而杭昭哀嚎道：“但现在的人怎么都跟人精似的，那个人居然扒出是我，还打算用聊天记录威胁我…然后就捅到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