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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1 / 2)

那女人被救了下去,所有人都跑去围观凑热闹了,没人注意到木质的楼梯间里。

宝春心有余悸,眼眶和鼻头都是红彤彤的,看着柔柔弱弱的样子却在紧要关头救了别人一命。

四爷沉默着拉过她的手,嫩白的掌心一道暗红色伤口触目惊心。

“傻子……”他嘟囔了句什么,俯身在她眉宇间落下一个温润的吻,不带任何欲望,充满了抚慰和怜爱。

他从未这么亲过她。

宝春心尖跟着颤了下,然后整个人被他一把打横抱了起来,顺着狭窄的阶梯往下走去。

木质的台阶有年头了,踩上去吱吱呀呀,他步履从容,托着她膝弯的手臂很稳,宝春耳边是他咚咚有力的心跳。

“爷……”

“嗯?”

“强抢那女人的大官是这里有名的文人,这种斯文败类也能中举?”

“这算什么,”四爷垂眸瞧她一眼,低低笑出了声,“凤鸣楼紧挨着贡院,贡院可是科考的地方。”

最大的娼馆挨着最神圣的考场,多么讽刺。

宝春不说话了,感觉得到他情绪低沉了下来,把她往怀里收的更紧了。

好好的一顿大餐没吃成,两人回去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这会儿去请太医想必会惊动皇上,四爷将她放在软榻上,吩咐苏培盛取来了药箱。

“哎呦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被宝春手上的口子惊了下,瞧着挺严重的不只是破皮那么简单,他赶紧打量主子爷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四爷摆了摆手,苏培盛躬着腰退下去,顺手带上了门。

主子爷这是打算亲自给小春子上药,他又何苦在这碍眼。

皇子们下榻的地方什么都是齐全的,连备用的药箱匣子都很大一只,四爷翻了翻,从下层找出了纱布和一个小棕瓶。

掌心翻卷的皮肉黑红一片,边缘处还在向外渗着血珠,四爷不适地眯了眯眼,用纱布沾着药膏一点点蹭了上去,看上去一脸严肃。

百叶窗半敞着,湖面上的风送了进来,白色纱幔被吹的一鼓鼓的。

他长睫低垂着,手上的动作细致轻柔,抹完了还罕见地解释了句,“这是仙鹤草,收敛消肿,止血化瘀。”

说完了不见回应,一抬眼,就见宝春一眨不眨地凝望向自己,眼底流动着缱绻笑意,一副完全不设防的乖顺模样。

四爷被她这么直勾勾瞧着有点不自在,心里却莫名愉悦,他轻咳一声,问:“你带的丝巾呢?”

纱布有点窄,透气却并不结实,还是再绑一层保险些。

“哦,在里间的八宝妆匣里。”

四爷进去取了,宝春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唇角忍不住上翘,手上钻心的疼仿佛都舒缓了不少。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宝春找了过去,眉宇间来不及收回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几条丝巾躺在台子上,旁边散落着一包药,他背对着她站了良久,缓缓转过了身。

“麝香、藏红花、夹竹桃……”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眼都重重地敲上了她心头。

“全是女子避孕之物,你从何时开始吃的?”

宝春唇瓣动了动,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从第一次后……”

四爷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黑眸里的温柔淡了下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说了句“用膳吧”,就走了。

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只有时不时勺子碰上碟碗的脆响,宝春食不下咽,一口米嚼了很久也咽不下去,有心要开口打破沉默,却见他吃的专注,显然不想搭理她。

夜幕四垂,耀目的星光倾泻在粼粼的湖面像蒙了一层银纱,漂亮极了,宝春却无心赏景,余光一直在暗暗留意他。

他身上是件月白色的常服,低调繁复的暗纹从肩部一直延绵至袖口,随着他手腕的细微动作,隐隐闪着冷光。

高高在上,令人自惭形秽。

两人埋头吃饭,谁也不先开口,外面湖上泛舟嬉闹声不绝,屋里却诡异的安静。苏培盛中间进来过一次,被吓人的气氛逼着退了出去,心想小春子这回怕是要歇菜了……

吃完了四爷就去看书了,没像往常一样叫她进去伺候,宝春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叹了口气,打算出去转转换个心情。

地上的草发芽了,她有一搭无一搭踢着地上的石子儿,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没人追来。

两岸灯火通明,园林旁是一条狭长的巷子,尽头传来隐隐的喧闹声,巷子里空无一人,前方透着光亮,越往对面走嘈杂声越近,尽头处视线豁然开朗。

光影迷乱,原来进了一条花街柳巷。

宝春随便挑了家店进去,因为是男装打扮倒也没人拦她。

正中央的台子上,炸雷般的鼓声震的人耳膜生疼,舞姬光着脚踩在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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