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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2 / 3)

每一张脸上都包含着憎恨和敌意。接着,这些灰色的面孔会张开空洞的嘴,大喊着“你配不上他”。

梦里的每一张嘴都在叫嚣着,随着这些面孔的淡出,宁宪舒的脸会出现在黑洞的最上方,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嘴里的声音听不清,只觉得像是在说“我后悔了”。

当她提出和离的那一日,他先是以为宁芙在开玩笑,继而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苍白。

他低声哀求,毫无端方君子的姿态,宁芙只捧着一杯茶水看着窗外。

谁也不曾想过发疯的他把她锁在床上,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阖府上下都换了一遍。

宁芙心里始生出几分害怕,可是更多的是无端的愁绪。

她开始整日梦生她养她的水乡,这种乡愁让她日渐消瘦,也让她愈发沉默地躲着宁宪舒。

有一日她望着寒枝上的雀笑了,转眼间瞥到一抹雪青色的袍角,嘴角的弧度也便坠了下去。和煦的日光下,宁宪舒仿佛回到了少年时的温柔模样,痴痴地望着这只地上的雀。

宁芙懒懒地抬了抬眼,靠在栏杆上出声:“飞上枝头也做不成凤凰。”继而咽下了“人也是”,她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灰扑扑的小雀怎么能和高洁华美的凤凰为伍呢?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竹马,宁宪舒明白她未尽的话语。他知道对一只雀来说,自由才是最好的礼物。可是他呢,从来都不是凤凰,他只是一段生在冬日里的光秃秃的寒枝,被一只爱歌唱的小鸟挑中才活到了春天。

在朝野中惯来shan辩,只是一碰到宁芙就成了期期,“枝、枝,我是枝”。

他用尽半生只想把枝装饰成雀的家。

宁芙才正眼看他,两个人像达成了默契一般,不再提回乡的事情。

可是没过多久,宁宪舒的身体彻底垮了。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却不着急寻医问药,反而是越发离不开宁芙,把陡然空出来的时间全都用来陪宁芙玩乐。

宁芙倒有点不好意思,让声音沙哑的病人给自己读演话本,还让他只能看自己吃红彤彤的拌着很多辣椒的美食。

宁宪舒病骨支离地握着她的手,却不减风韵,“呼呼,我只希求你快乐”。他把和离书和一大把地契交给宁芙的时候就昏了过去,雀怎么会只停留在一段树枝上呢。

宁芙怔怔地望着宁宪舒,不知道过了多久。

……

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等到床上人再度醒来的时候,俨然已经换了一个人。

男子紧皱着剑眉似是思考什么难解的题,眼下的青色是脸上唯一的瑕疵,却又让这张脸添了几分人气。细细望去却让人毛骨悚然,与宁宪舒的五官极其的相似,只是如融化的巧克力般的肤色便能让人断然分出二者的不同来。更不用提拔地而起的一米九三的倒三角身材,撑得原本尚且合身的黑色常服鼓得快要爆开,一瀑如雪的白发折射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冽。

他是张钰舒,名字是在孤儿院里打架抢到的,“舒”这个字寓含了他对未来的期望,可惜却活成了被生活打磨的圆润的打工人模样。平平无奇的社畜生涯在他某日下班的时候戛然而止。

唯一的生命光辉可能是他在生与死之间,选择救下了将要被大卡车创到的叽叽喳喳宛如麻雀的后辈。

他自己都不敢回看死后的惨状,后辈还算义气的办好了葬礼。然而他生前人缘就一般,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葬礼惨淡得只有后辈一个人的眼泪。

幸运的是,大卡车将要碾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出窍了,但是游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尸体也早已火化,还是没有什么扛着镰刀的死神亦或者是帅气的黑白无常来寻他。

他百无聊赖地靠在街边的玻璃窗前,看着形形sese的人忙碌地穿行,想到后辈昨日在病床上颤抖着嘴唇望向他的位置,好像后辈结婚时红了眼眶奠了一杯薄酒的场景还在前不久。

等到后辈阖上眼睛的时候,他和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也切断了。

于是张钰舒听见了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宿主,我是分管异世称霸频道的宇宙无敌龙傲天爽文系统”。

他双手插在兜里,刘海下的眼睛眨都不曾眨过,“哦”。

系统懵了一下,没想到还有人绑定了爽文系统都无动于衷的,这人到底是不是某点的。火速查了一下后台的系统彻底想报废了,“伟大的宿主,宇宙无敌龙傲天系统向您道歉,您本该在救下后辈当天就去到异世界当救世主,从此开启左拥右抱的后宫生活的,都怪我,我不该在第一天上班就迟到QAQ”。

张钰舒宁愿不知道自己悲惨一生的注脚是如此的荒唐,叹了口气,“你工作吧”。

由于张钰舒这位异世界的救世主来晚了几十年,世界由于种族混战已然满目疮痍。

休息了几十年的张钰舒空降成了一穷二白的魔王,呕心沥血带着仿若游戏里npc的居民搞基建,全心全意创多元文明,为异世界居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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