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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生日(2 / 4)

!”

春风一路从郊外吹到城内,吹醒了茵茵野草,也吹醒了街边叫卖的商户。

宁府中传来一道破空声,左右行走的佣人早已见怪不怪,治安官是和首相大人一起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只有治安官和首相大人的弟弟,大家都猜是首相大人趁着休假外出走访了,这声音指定是大人的弟弟在练武。

宁芙坐在亭子里看这小鬼毫无章法地舞着剑,刚刚的破空声是她扔出去的鞋。

张子舒毫无形象地脊背微弯弓着腰,“姐姐,我真的尽力了。”心中在疯狂流泪,怎么办,我现实就是跑三千米也会喘的高中生,为什么我要拿课余时间去画画而不是去健身房锻炼!

宁芙面无表情,用筷子夹着花卷往嘴巴里送。

张子舒哒哒哒地走过来,抱着凉亭的柱子怯怯露出半个脑袋,“姐姐姐姐姐姐~你别生我的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宁芙被他拖长的尾音嗲到了,身上像过电了一样,呛得咳嗽了好几下。

他快步走过来,给宁芙倒了杯水,声音回复了正常,又带点紧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说话了”。

宁芙一边喝水一边摆着手,“你就是你自己,没必要为了别人改变。”

“可是你不是别人。”他很用力地咬着每一个字。

宁芙开始感觉有点厌烦了,她一直按捺自己初见就想拆穿他的幼稚的冲动。没错,她是被他身上涉世未深的天真吸引,可是在保护他的同时宁芙感到了不可置信。

到底是什么环境才能养成这样纯粹的认知,好像天底下的人没有一个坏人,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伤心。

她不是嫉妒,她是愤怒,也可以说是迁怒。为什么他们永远可以轻飘飘地说出要为自己改变的话?就因为他们是男人?

“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却也足以看出你成长的环境应该是雍国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敢想象的优越,你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喜欢你现时状态的人,或者说一个和你并不合拍的人,去改变你自己?”

“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当你说出这种的话的时候,你是想要抛弃旧有的自己去迎合我,还是只想要我当下的感动与应和?”

“我、我从没想过,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宁芙的脸上掠过一个淡淡的笑,转头看向庭院开的正艳的花,“可是当你自己都不再发自内心地认同自己,就算和我在一起,我会因你开心几天?你又会开心几天?”

“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让人困扰的话了。”

张子舒的脸上闪过挫败的灰白,转而又眼神坚定地跪坐在宁芙的脚边,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来的鞋子给她穿上,“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迷恋不是年少不经世事的无知,我很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知道姐姐讨厌随便吐露爱语的轻浮的人、厌恶那些为了所谓的爱就晕头转向背离自己目标的人,所以为什么不试试相信我可以成长为姐姐理想中的伴侣呢?我的劣势是年纪太小,而我的优势也是年纪太小。”

宁芙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他仰起嵌着湿漉漉的眼睛的脸,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容。

“而且,说不定我已经在另一个世界认识你很久了,只是缘分现在才让我们相遇。”

“子舒弟弟,你真的很会说服人,可是我为什么要等你长大?”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再说,宁宪舒还是我竹马呢?不也算我陪着长大的。”

张子舒还没来得及为她的态度软化感到高兴,又被后一句言外之意给狠狠扼杀了,咬着牙说,“姐姐,我和他不一样!我才不会和什么公主、恩师的女儿勾勾搭搭,我在这个世界只能依靠你!”天杀的张宪舒!可怜的姐姐一定是被这不检点的家伙伤透了心,误以为全天下所有的男子都不可信。

看着小狗拼命把绳子叼在自己手里的样子,宁芙的恶趣味更甚,“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把柄没落在我手里,你就会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拍了拍他的头,“弟弟,太贪心的小男孩是没人要的。”这弟弟真挺有意思的,不过刘婆做的花卷好好吃,明早下值还要吃这个。

天还是暗沉沉的,治安署的人方才下值匆匆往家赶去。

春夜还未褪去寒意,路上只有人家家里挂的两盏灯笼还在稀稀落落的亮着。宁芙躲在披风下想到今天工作上的事情,不由得脚步轻快。

现在天下太平,男女老少都事生产,朝廷虽然有以战养国的声音,终究是多声部大合唱里的一丁点杂音。

对于宁芙来说,她只是有排兵布阵的帅才,而不是真的喜欢战争与争端。只要是打仗,就会有人作出牺牲,前线的士兵、辛苦劳作的农工、按时交税的商人,他们知道自己的付出都是为了满足决策者的贪欲吗?

宁芙不愿意回家继续当她的首辅夫人,所以她选择驻守在京城。刚开始无人敢轻率地应答她的要求,理由是你和首辅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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