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被提及的情书过往，顾清越将今天氛围诡异的饭局自顾自简单报备了下，从烘干机里将衣服拿出来的功夫褚彬蔚突然灵光一闪回了过来：
【她能认出你本人就能认出之前热搜那张照片】
【别跟我说她没看见】
要是她真没看见可能也就不会问有没有见过了，这个解释也算合理地填补上了顾清越吃饭时隐隐有的疑问。
她和秦默当年并不算是和平收场，没有人如今还会毫无缘由地到她面前找不痛快。
倒是有些微讶异，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还真有别人也依然没有放下。
……这个人的存在真是过分特殊了。
没再给褚彬蔚回复，叠好了衣服拿了睡衣进浴室泡澡。
尽管这套房子莫宁甚至从来没住过，但装修也是极尽低调奢华，一个看起来普通简单的按摩浴缸就是近七位数的价格，顾清越照单全收住得非常享受。
距离上一次秦默送药来已经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倒时不时能在热搜看到他的消息，像是《声绿》路演结束后又飞到鹭岛拍一部短片，有时路透会推到她的首页。
他很忙。
但走到这个位置的男明星如果天天赋闲在家也不应该。
顾清越没怎么当回事，毕竟他们曾经失联过更久，没有道理见过两次面就将所有的过去抹平。如果不是今天遇见了岑觅，她也根本不会想起这些。
泡到指腹都微微起皱才从浴缸里坐起来，荧幕里的动画短片也放到接近尾声，一身疲惫烦躁尽消。
这个月份的平城早就开始供起了暖，室内温度足以穿短袖，顾清越套了吊带睡裙走出来先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波子汽水打开喝了，才走到客厅里拿手机。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光景，全世界好像都变了天。
未接电话16通——
褚彬蔚以一人之姿领跑榜单，占了10个，剩下的莫宁3个，苏苏打了2个，最后一个是……陆奕宁。
能惊动小陆总的事怕不会小。
但刚想点开微信又有陌生号码来电，顾清越皱了皱眉先点了接听。
对方的声线熟悉，穿过听筒夹杂着点电流声：“是我。”
“嗯。”淡声应了。
早在看到号码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对面是谁，也不想假装自己没听出来。
秦默没绕弯子：“看见热搜了？”
她没看见，但听他这么说一边点了通话外放一边切了屏幕点开了和褚彬蔚的对话框划了上去。
见她没回答，对面也明白过来，只逸出一声低叹，没出声阻止，她的事总是要她自己去甄别信息再解决的。
“……现在看到了。”
褚彬蔚早就把事情来龙去脉发在了微信里，十几条信息图文并茂，中间穿插着让她接电话的抓狂情绪发言。
简而言之就是，她被挂抄袭了。
截图里主榜热搜第七被圈了出来：#顾我则笑抄袭#
前后都是正能量的词条，唯独这条放在内里属实扎眼。
《顾我则笑》是顾清越至今为止唯一一部还将所有版权都捏在自己手里的作品，因为没有被影视化，逐渐沦为她热度最低最没有存在感的一本书。
没想到今天靠这种方式另类地火爆了一把，而当年被拎出来夸奖的“epcot风格大改却依旧直击人心”的评价也转而变成刺向她的利刃。
下一张图里娱乐榜前后占了七八席，词条乱七八糟。
像是正常版的#顾我则笑调色盘#、#epcot 抄袭#、#epcot 融梗#都完全可以理解。
哪怕株连九族版的#双姝 台词#、#夏隐危#也还在容忍范围内。
但根本令人摸不着头脑的#epcot 耍大牌#就真的不知道是从何说起了。
热搜位排列得很给面子，热度爬升很快，顾清越看着对话框里褚彬蔚的暴风输出有些眼热，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指控搅得乱成一团。
不用去看也知道，此时此刻她的书迷和对方的书迷以及网友们一定也正吵得不可开交。
“我没抄。”顾清越把外放关了，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小声辩解，微微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故作平静。
尽管还没有认真看所谓的调色盘，但也知道这个阵仗一套组合技下来，她有可能一辈子也水洗不清。
抄袭这个帽子简直是每个创作者的噩梦，即使是顾清越情绪再稳定也经不住这种当头重击。
秦默离开平城的这个月，工作之余就是看她的书打发时间。
《顾我则笑》这个故事很特别，因为他翻开第一页就知道这是顾清越模糊了真实信息写下来的独属于他们的青春。
每一处建筑，每一个画面，他也以为自己恐怕早就忘了，但却又这么轻易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整本书的阅读体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