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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京城(1 / 3)

“阿细!”

赵茹一进府门便冲到里头,四下问道:“阿细呢?”

迎来的小厮婢女们都摸不清头脑,纷纷道:“阿细姑娘在里头呢。”

赵茹快步走向□□院,越走近越听见阿细的欢声笑语,想是她又在与婢女们玩耍。

果不其然,她站在回廊柱子前,远远便望见了阿细与近身伺候的几个婢女坐在大桌子旁打络子。

“阿细!”

“唉?”阿细听见老远有人叫着她,茫然地抬起头四下张望,见赵茹回来了正站在廊下唤她,她急急忙忙便扔下了那一堆家伙事儿跑过来。

她搓了搓手:“怎么了,郡主?”

赵茹勾着她手臂将她拉到一僻静处。

阿细见她神神秘秘,正想与她打笑,突然见那僻静处还站着一人,穿着银灰色的袍子,正是郦安。

想着郦安是官老爷,她又忍下了那分打笑的心。

“阿细,你还记得那日我从地牢上被人救上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吗?”

“记得啊。”

赵茹面色有些尴尬:“那衣服你真烧了?“

“烧了。太后娘娘的旨意,难道我能违背吗?再说,那不过是一件衣服,郡主,你何时心疼起一件衣服来了?”

“这……说来话长。”赵茹说得支支吾吾,面色苍白。

而郦安站在一旁,倒是不徐不急地问道:“这衣服烧成的灰,后来又送去哪儿呢?”

“哦,这个嘛”,阿细回道,“太后娘娘说这是不祥之物,一定沾了戾气,就是这烧成的灰也叫我们给它扔下九重去。但嬷嬷说,还是得超度了再扔为好。我用小匣子装好后送寺里祈福去了,要满七七四十九天呢。”

赵茹听完,眼里又燃起了希望:“这么说,这衣服虽烧了,但灰还在!”

“是了。”阿细觉着她今日进来讲话没头没尾的,比往日还荒唐了些,心下不知由头,只是有些担心,“郡主,您没事吧?”

赵茹听得一怔,道:“我没事,唉,但险些酿成大祸。”

“哦?”阿细感到奇怪。

不等阿细继续追问,郦安又再问道:“阿细姑娘在将那些灰装进小匣子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黄金或者什么比较坚硬的物质?”

阿细仔细想了一通,点头道:“还真有。”

“哦?”赵茹与郦安都瞪大了眼睛,要阿细细细道来。

“那衣服,太后娘娘都说是不祥了,即便它是化作了灰,我也不好亲手触碰,所以我用那小铲子将灰倒进匣子里的。匣子选的桃木,正在倒呢,突然听见‘哐当’一声,我定睛一看,那黑黑的灰当中还有一颗金灿灿的东西。我当下认为是郡主身上的什么钗子首饰掉的金,便没管,一股脑儿全装进了小匣子里。”

“所以,这金子还在匣子里?寺庙中?”

“应当是这样了”,阿细正色道,“那超度的地方都是些亡灵邪祟,谁敢在那里造次?”

赵茹牵过阿细的手:“你领我们去。”

阿细一怔,脚步已被赵茹带得飞快,她一边走一边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还没等她在马车上坐正,赵茹便速速给她讲清楚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马车中,马夫赶得急,一行人坐得东倒西歪,犹如雨天泥地里被打翻的蒜一样。

“原来是这样。”阿细感慨道,“郡主你的心真大,这些东西不早点说,要是早点说,现在案子都说不定结了,咱们欢欢喜喜等着过年嘞。”

赵茹最听不得这话,又碰上这最近事情频发,心灵难免脆弱,遇上阿细也不用再假装坚强,于是嚎啕大哭不止。

让阿细与郦安面面相觑。

二人最终分别贡献了自己的绢帕,才终于堵住赵茹决堤般的泪水。

“我不说了,唉,我不说了。”阿细见哭到最后呜咽到一抽一抽的赵茹,内心十分惶恐,连忙道,“我之后可再是不敢说了。”

赵茹不停吸着气,又认定方才的失态在郦安面前失礼了,忙用袖子遮住脸,自己在袖子后面用帕子擦干泪痕。

一只手穿过来,将她举起的手压下去。

“你这样累不累?我与阿细闭上眼睛不就好了?你感觉好了,再叫我们睁开。”

阿细倒是大笑,逗她:“郡主,你哭的样子好丑啊,像一只小鸭子。”

赵茹情难自己,“谁说的!胡说八道!”

说着,就要调过来打阿细。马车狭窄,内里乱作一团,马车颠簸一下,一个料峭,赵茹倒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嘶!”郦安的伤本就没好,她这正正好碰到了他的伤口。可是为了怕她再责备自己,他强忍着疼痛。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赵茹连滚带爬地起来,不想正撞见他轻泛泪光的眼睛。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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