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沉默几秒。
“不可以。”
它出声。
尽管声音压低了很多，可它说话对于黎眠而言仍旧像是在打雷一样，嗡嗡嗡的炸响，险些把黎眠的魂都炸飞。
“为什么？”
黎眠捂住耳朵，反问。
“没有为什么。”
长寿很郁闷。
这个小姑娘怎么就不怕它呢？
它现在的体型，怎么着也算得上是超级巨物了吧？
她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对着它笑：“难道您是打算把我送进您肚子里吗？”
“可是你这样施展空间技能，把我们直接传送到你的肚子里，好像不是很划算的样子。”
它沉下去继续感受。
“怎么了？您感受不到吗？”
况且当时的人们看中御兽实力，对这种会冬眠的御兽并不感冒。
黎眠不知道怎么了，有些莫名：“您……还好吧？”
“你……说什么？”
因为它们太嗜睡了。
为什么它要死了？
为什么它什么也没感受到？
它闷闷的回：“感受不到。”
御主死亡之后造成御兽反噬这件事情，它难道还能不比她这个外人清楚？
但事实却是，长寿非常懵逼。
等下。
它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宛若一个漏斗，所有能量只出不进，甚至连自己基本活动的能量都无法达到，难怪它之前感觉自己身体无比沉重。
你们人类真的好奇怪。
为什么面前少女能看出自己的异常？
无论哪一个问题，都让它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它终于恍惚间睁开眼睛，目光无神。
黎眠哭丧着脸：“可我难过想打自己。”
对方没反应。
宫殿？
它明明还很强壮啊？
到底哪里出错了？
它又闭目感受了一下自己空间内的情况，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感知好像被固定在一个范围之内——
原来是它哭了。
长寿迷惑：“你认识我？”
是的。
黎眠靠近一点想要碰对方的下巴，结果下一秒，倾盆大雨哗啦啦的落在她头上——
黎眠熟练无比的滑跪：“对不起我不该说您快死了这种话，我道歉，我反省，我现在就给你出气！”
长寿闻言大为震撼。
“我没有生气。”
那对方原来全胜期该有多强？
不过……她仔细看了眼对方的灰色瞳孔，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你……”
可它还活着。
对方竟然还掉了品质和等级？
感受到自己空间内浓郁的能量，它顿时明白，自己如今还能活动完全是因为这座宫殿。
黎眠小声的唤了一声。
等下。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自己打自己？
“……等下。”
那是……
能够让一个强大御兽掉落等级和品质，黎眠只能想到两个字——反噬。
黎眠眼皮跳了跳。
什么情况？
她抬头看去，这才反应过来。
长寿惊呆了。
“我……”
“……”
而宫殿之内……
要知道，在科普之中，玄甲龟这一类的御兽基本在死亡之后都会迅速化作石头，而后风吹日晒之后化作一块龟甲遗留。
她倒吸口气：“等等，您是不是叫做长寿？”
黎眠骤然反应过来。
它反应过来：“你刚刚说我快要死了？”
至于前面出现比较出名的三个玄甲龟，都是因为御主比较出名，所以才有了名声。
黎眠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也没说错：“我说，你看上去好像要死了一样。”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为什么我能量没了？”
按理来说，长寿应该早就死了。
其中黎眠在科普书上看到比较印象深刻的玄甲龟，是一个拥有双系属性的御兽，一个是玄甲龟本身的水系，另外一个则是空间系。
因为对方的空间系较为稀有，所以科普书上将其单独拎出来讲——
这一交谈，它原本的睡意也消失了，只剩下满脑子疑惑——
黎眠再叫一声：“大佬？长寿大佬？”
“毕竟……您看上去好像要死了。”
现在她看到的长寿，竟然还只是一个垂垂老矣即将步入死亡殿堂的御兽。